囔道：“我没有哭……”
……
有人嫉妒。
“她凭什么呀，一个没妈的人，凭什么拿一等奖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作文题目是《我的母亲》，她有母亲吗她就写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真不要脸……”
“别说了，她过来了。”
“我就要说，她能拿我咋样，一棵没妈的草。”
江梦月站住脚步，回头：“道歉。”
“我说错什么了吗？你本来就没妈……”
“啪！”
江梦月一巴掌呼到了她脸上。
……
“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教师办公室里，江梦月，江云，被打的女孩，以及她的父母，站成一排。
在他们面前，是把他们请过来的班主任。
“辱骂同学不对，动手打人更不对，江梦月，你先道歉吧。”
江梦月不满：“凭什么我先道歉？”
“你没听懂老师说的话吗？动手打人更不对，道歉！”被打的女孩哭着叫喊。
“好了好了别哭了。”班主任拍了拍女孩的肩，面向江梦月，“江梦月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，但……”
“是她先说出那种话的。”江梦月寸步不让，“而且，我已经给过她道歉的机会了，她还要说。我那不叫做动手打人，我只是提醒她把嘴巴闭上。”
女孩捂着发红脸，泪眼汪汪：“爸爸，妈妈，你看看她呜呜呜呜……”
女孩的父亲猛地一拍桌子，怒视着江云说道：“你听听你女儿是怎么说话的？”
江云眉头紧锁，反问道：“我女儿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女孩的父亲气得手指着江云，“难怪你女儿会这样，有这样的父亲，女儿还能好到哪儿去？”
“在一个家庭里，没有母亲的引导，果然还是不行。”女孩的母亲也跟着附和。
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。”女孩爸爸补充道。
“我他妈先教育教育你们。”江云撸起袖子……
……
“冬冬怎么还没来学校？”
“她不是转学了么。”
“转学了？为什么？”
“她说江梦月坏话，被江梦月扇了一巴掌。”
“哈哈哈哈真是活该。”
“但这跟冬冬转学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“发生这件事之后，莫老师把他们的家长都叫到了学校。原本打算让双方互相道歉，这事就这样算了，可是双方家长都不愿意退让。后来越闹越大，冬冬她爸甚至说要在外面找人把江梦月一家弄了……”
“对对对，这事我也听说了，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反正江梦月一家相安无事，但是冬冬她爸……嘿。”说话的人用一根绳子将自己的两个手腕捆在了一起。
“所以冬冬一家就搬家了，冬冬也就转学了。”
……
高中。
“今天我们学习《琵琶行》，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创作的一首长篇叙事诗。”
“浔阳江头夜送，枫叶荻花秋瑟瑟，主人下马在船，举酒欲饮无管弦……”
“东船西舫悄无言，唯见江心秋月白……”
“唯见江心秋月白。”
江心秋月白。
……
飞机上。
“奇怪，我为什么会哭呢？”
江梦月从梦中醒来，惊觉自己的眼眶是湿的。
窗外是云海，她身边，是叶安之。
“梦月，怎么了？”叶安之伸手帮她擦掉眼泪。
“我不知道，好像梦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。”
……
“乖乖，到了哦。”叶安之戳了戳江梦月的脸。
江梦月从梦中醒来，环顾四周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。
叶安之从包里掏出纸巾，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眼角和脸颊。
“做噩梦了吗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江梦月摇晃了下脑袋，朦胧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。
他们正坐在江云的保时捷内，刚从陵园返回。
“我没事……回家吧。”
“嗯，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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